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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 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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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替陛下试试,今夜的被褥够不够软。”

*

这一夜,梁宫上下都知道月下阁的孟美人承了宠。

新妃进宫的头日,宫里的老人们都不曾有这样强烈的失落之感。

那时候最多想着,陛下宠幸后妃的日子本就少,如今又要多一批人来抢、来分罢了。

可当这本该属于她们之中任一的一夜,实实在在地被分出去了,还是被一个艳丽无匹的年轻女子分去。

这便要教人忍不住仔细钻想,为之心伤——花无千日红,女子总归是青春韶龄的时候最为动人,宫里的女子,花期更短。何况陛下看了她们这些旧面孔几年,早腻味不新鲜了,何及今春刚刚敷荣的花朵,来得讨喜惹怜?

孟美人之后,又是轮到谁呢?

又或者孟美人也像双姝的另一位那样,一人便要独占半边圣宠?

于是第二天清早,当众妃发现,似乎并没有什么赏赐被送到月下阁,也没有新的晋位的旨意颁下的时候,竟然忽视了其中的两分古怪,只觉松了一口气。

“头一个承宠又如何,不得圣心就是不得圣心。”

“也真是虚长了一副好颜色的皮囊,怎么竟连初次承宠的次日,咱们这位颇为大方的陛下,都没什么表示?”

“其实她也算不得多好看,我看是你们被什么双姝的名头唬住了才是。”

看热闹的看热闹,幸灾乐祸的幸灾乐祸,也有人趁机踩一脚。

不管如何,众人的一颗颗心终归是踏踏实实落回了肚腹中,也便能打起精神,严妆丽服地装扮起来,去凤藻宫向皇后问安了。

陛下的这位皇后是他还是储君时的结发夫妻,在陛下即位后顺理成章地执了凤印金册、入主中宫,又是太后母家二房的侄女,算陛下的半个表妹。

众人自是要敬着的。

虽然皇后脾气不好,总爱摆出副冷脸,但这不也是身子不好的缘故?再说皇后与陛下瞧着敬而不亲,没多少情分,也不会因为容不下她们而有所苛难。

因而这三日一次的问安,人总是到的很齐,只除了极个别之外。

孟绪难得的也起晚了,幸好还赶得及。

昨夜她几乎听尽了大半宵的更鼓莲漏。

陛下一开始还算规规矩矩,没对她动什么手脚,可没安分多久,竟不顾惜她身子不爽,压着她便亲。

虽说也没做别的事,可光是又揉又亲的,就快把她折腾了个遍。

那些障碍间阻的纱绸都被挑开。

俨白的冰雪世界便任由人攻讨。

一毫一厘,湿热得不像话。

孟绪推不开他,他倒是忙中得暇,还要引她分神:“朕想好了。无赖杏花多意绪,数枝穿翠好相容,猜是哪个字?”

问了又不告诉她答案。

到后来,孟绪已连把衣衫拢回肩头的力气都没了,又酥又乏,昏昏烫烫。

足见男子就没有不好色的。

后来一直熬到中夜,孟绪才被人锢在怀中沉沉睡去,睁眼天已亮了个透彻。

只来得及匆匆一番梳洗,最简淡的妆也不曾描画,仅仅抿过薄薄的口脂,气色瞧上去倒也不算太差。

多亏平日一贯好生养着。

孟绪离开太极殿的时候,正是卯时近半。

萧无谏已经在正殿处理政事了。

大梁沿袭旧制,素来逢双日才需上朝,然而无论单日双日,萧无谏都没有睡到五更天的习惯。

隋安常怕他休息不够,可萧无谏却说要趁着年轻体健,多加勤政,隋安当然不敢聒舌再劝。

毕竟这满宫,又有谁敢劝陛下呢?

忽而,隋安心头竟隐隐浮上个人选。就和水面上的泡影似的,朦胧之间,就那么窜了上来。

虽说此时要劝陛下,恐怕还远远不够格,来日却未必啊。

可问题是,陛下今早竟什么赏赐也没吩咐下来,又实在让人吃不准了。

于是隋安斟酌再三,一边挽起袖管,仔细地打着圈磨开砚石,一边尽力自然地试探着道:“要说这孟美人,还真有几分风雅,奴才都没想到,昨夜角角落落那些灯烛竟都让她给点亮了。”

萧无谏却好似没听见一般,半点不为所动。

隋安瞅了好几眼,见陛下虽反应淡淡,到底也没呵止的意思,才敢继续道:“宫娥说,都是孟美人自个儿一支支点起的,走遍了殿中四下。瞧着好看是好看,就是苦了那小宫娥,后来光为陛下您和孟美人熄烛就花了好些功夫,还不敢慢了手脚。”

他夸一半贬一半,左右不管皇帝是想夸还是贬,都能接下他的话。

半晌。

“说完了?”

萧无谏从青玉石的笔山上取下一支朱笔,动作未见一分停顿,等悬腕批写下第一个字,才有些讥谑地问:“怎么,你以为她是为了好看,才去点那些烛盏?”

隋安有些不懂了,旋即涎着脸笑道:“难道奴才竟想错了?奴才还以为,孟美人是知道自个儿生得好,想叫陛下看看清楚呢。”

萧无谏却没再理会,似乎无意为他释疑解惑。

只是自想起,昨夜孟绪曾问他,将那册书“藏”在了哪里。

显然,早已不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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