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八章:击碎(1 / 2)
“没,没有...”
那黑衣人嘴唇发白道。
话落,谢沉胥深眸霎时变冷,那黑衣人已倒在血泊中。
谢沉胥站起身子,踏过地上尸首,疾步走出厅堂。
“掌司大人请留步。”
在他的轿辇要从魏府前离开时,孟承御追了出来。
“孟副使可有事?”
挽起车帘布的是翟墨,他疑惑看向孟承御。
“下官的表妹江凝同掌司大人待在一块,她毕竟是闺阁女子多有叨扰,下官想不若让下官将她接回来,既能照顾好她,也能让掌司大人安心办案。”
看到谢沉胥的狠辣手段,他实在不放心江凝待在这样的人身边。
翟墨悄悄抬眼看一眼轿辇中主子的神色,立刻朝他回话道:“我家公子会照顾好六姑娘,不劳孟副使记挂。”
车帘很快落下,马车从他眼前离开。
孟承御抬起头,神色微变。
采荷按着江凝的意思去到魏府,见到府内厮杀漫天,脸色发白跑回陈府跟江凝回禀。
“是谢沉胥干的?!”
江凝浑身颤抖。
“奴婢不知,只知道掌司大人前脚刚进魏府,后脚府内就传出打斗声...”
采荷也说不准,但谢沉胥去了魏翼巡府上她是亲眼见到的。
“不过,表公子与此事无关,姑娘身上有军机秘图的事表公子并不知情,掌司大人没理由对表公子下手...”
采荷细细与她说来。
闻言,江凝眼眸染上冷光,“可他由来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,何曾按一个理字去做。”
倘若孟承御真因为自已出了事,江凝非但没办法同孟遂宗和孟承星交待,日后见到孟氏,她更没有脸面。
采荷抿抿唇,踌躇不安站着。
片刻后,外面传来脚步声,江凝起身往外走,她与谢沉胥的屋子只隔了道回廊。
谢沉胥回来直接进了自已屋子,没去找她。
翟墨解下他身上披风,正欲往外走,便听到身后屋门被人推开。
谢沉胥皱起眉头。
只见江凝怒气冲冲从外面走进来。
谢沉胥见过她憋怒、害怕、紧张的样子,唯独没见过她这般怒火冲天的时候。
翟墨见势头不对,火速灰溜溜退出去。
“不过是拿你一张...”
“啪——”
谢沉胥话未说完,下一瞬江凝的耳光已甩到他面庞,一阵痛楚从脸上袭来,让他眉峰黑云骤拢。
他深眸冷冷盯她,却没开口质问。
江凝咬紧唇齿,冷声叩问:“你拿了秘图如何治我的罪我都不会有怨言,孟表哥与此事无关,你为何一定要动他?!”
闻言,谢沉胥怒极反笑,他裹了裹齿根,眯眼反问:“我要做什么,难道还要同你解释不成?”
“你要做什么我不管,亦不想管!偏偏不能动他!”
江凝情绪崩溃地朝他挥打,想来冷静处事的她,在孟承御的事情上居然能将她瞬间击碎。
“够了——”
一阵燥意从谢沉胥心底油然而生,他狠狠攥住她手腕,冷声警告她:“滚出去——”
泪水沾满她眼睫,她眸光冷冷撷着他,愤然转身出屋。
谢沉胥脱了衣衫,走进净房内拿起凉水冲身,冰凉的水珠顺着下颌滚落,淌过他起伏的喉结,留下一道道水渍。
他眸色深深暗暗,黑眸浓暗得望不见底,脸庞上留下的红痕,在他冷白的肌肤上尤为扎眼。
江凝站在他屋门前,夜间凉风吹过她面颊,让她方才阵脚大乱的心绪抚平几分。
隔日,她想到魏府去询问情况,却被铁衣卫拦在庭院门口,说谢沉胥吩咐下令,她哪里都不能去。
而接下来的日子,谢沉胥则早出晚归,有时甚至连着好几日不曾归府,江凝屡屡想要见他都无功而返。
.
京州城戎王府。
暮色下,方辞礼形色匆匆来到赵启戎面前回禀漠北动向。
“那么多黑衣人都无一活口?!”
赵启戎眉心微拢。
“想来是被谢沉胥提前窥出了我们意图。”
方辞礼的面上涌出一丝惊惧。
“那他必定知道军机秘图的下落。”
赵启戎沉下眸光。
“殿下,何不趁此机会反将他一军,便是陛下再信任他,能折掉他只手也是好的。”
“否则,殿下大计难成。”
方辞礼扬起的眉峰间满是阴险。
赵启戎脸色变得黑沉起来,方辞礼此话不假,如今赵启宁失势,是自已夺储的绝佳时机,若是被谢沉胥坏了他的好事,岂能叫他甘心?!
“此事你大胆去做。”
思衬片刻后,赵启戎松了口。
次日,靖桓帝在御书房中接到从漠北传回的密函,顿时脸色大变。
密函上说,谢沉胥已拿到军机秘图。
想到谢家和方家是对头,靖桓帝将方辞礼叫到跟前,让他将密函上的事查探清楚。
意识到不对劲的陆谦,赶忙派人百里加急通禀谢沉胥。
给谢沉胥使完绊子的赵启戎,原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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