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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 劫色呀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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槿根本无法想象,当初他是怎么做到每天早中晚不间断的坐在书桌前,埋头处理事务的。

若要类比的话,此刻他的心情无异于前世他考上大学开始睡懒觉时候,想象不出高中时候每天不到六点就起床背书,每晚不熬到十一点坚决不睡的日子。

也许正应了前世听过的那句话,人都是被逼出来的。

在迟家时候,他只能做迟画仙、做全族弟子的表率,供小辈们瞻仰。但离了迟家后,从前一直身后不间断的、推着他不得不摆正姿态的力道突然间就消失了。

他可以不再顾忌其余人的眼光和看法,不再为了保住迟家的颜面而时时刻刻注意姿态仪表,于是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,经常是冠也不带发也不束,往树下一躺就是一整天。于大多修士来讲,日子过得闲散过头了。

相比起来,他那个徒弟张不二比他要勤快多了。每天天不亮起床修炼,自备早中晚三餐,定时打扫每个房间,简直是好徒弟的表率。只要他做饭不那么难吃就更好了。

反正迟槿尝过一次他做的饭菜之后,就再也肯吃他做的东西了。因此他实在不知道,张不二是如何做到每天三餐都吃的那么欢的,宁愿不吃辟谷丹也不肯放弃吃饭。

不过他吐槽他这徒弟时候,对方也会反唇相讥:“您可是吃了五年栗子都吃不腻的人。”

迟槿无话,只好赏他一个爆栗或是踢他一脚,心说早先的乖乖徒弟越来越不乖了。

这一日,师徒二人照例搬家,迟槿骑骡子张不二骑驴,慢悠悠的在路上晃。偶尔天上飞过去几个御剑飞行的修者,张不二便摇头道:“师父,您就说吧,您这幅模样……”他上下扫了一眼迟槿,“您说您这幅寒碜模样,说出去您是元婴散修,谁信?”

头上的簪子是折下的树枝随意削的,发带是从衣摆上临时撕的,衣服上大大小小补丁无数,储物袋子里的灵石银子只够勉强够他二人住宿及日常花销。搬家赶路时候从来都是步行或搭马车,没一次在天上飞过,两人现在骑的骡子和驴还是那个红衣白发的人送的。

这也罢了,唯一算得上仙风道骨的一张脸也从来用面具遮着。外人看了,哪哪儿都不像是修士。以至于张不二自从认了师父后,再没有被散修打过劫了。估计在劫匪眼里头,他们两个还没五年前才十岁的他有钱。

但是,说他师父不能挣钱吧,真没钱时候去猎个异兽或去大户人家卖个符画个阵,师徒俩就能过仨月。说他能挣钱吧,他一口气挣够三五个月的花销后,整个人都瘫了。

镇日镇日的,不是在租来的院子里窝着,就是抓上他领子跑去风景还看得过去的地方玩乐。要不是这几年师父修为越发厉害的,说他连续五年未曾修炼张不二也信。

对于张不二的话,迟槿面不改色,慢悠悠道:“年轻人嘛,要耐得住性子。”

张不二诚恳道:“师父,我觉得自从我认了您做师父后,还没来及年轻,就一下从小孩儿变成了老人。”

什么少年意气什么热血江湖,全都是没影儿的事儿。

迟槿翻了个白眼:“两年前的仙门大比叫你去你又不去。”

张不二笑嘻嘻:“那不是我还没练到家嘛,去了也是叫人笑话,就想再跟师父多学两年。”

两年前时候,张不二已经练到了筑基六期,完全可以参加仙门大比,就算得不了优胜,进个门派拜个师什么的也不难。

但张不二不愿意去。

他师父虽然没有明确表态,但他自小早熟,知道若他拜入大宗门下,他师父绝对会没有丝毫留念的转身。一旦走到那一步,他师父那样怕出名一个人,绝不会再与他有所联系。

尽管这几年相处下来,张不二时不时吐槽他师父两句,但却是打心眼里喜欢崇拜他这个师父。除此之外,他总觉得他师父一个人太过孤单。五年下来,除他以外几乎没什么可以说话的人,如果连他也走了的话,师父日后心情不好想踢人时候,谁来让他踢?

就算除却以上两点不谈,只论他们师徒关系本身,他的师父也绝对是非常称职的。

虽然为人懒散了些,但给他的功法、教他的口诀,无一不是上上品。面对他时候从来不摆长辈的架子,他有疑问时候也都细心解答,没一回不耐烦过。

这样好的一个师父打着灯笼都难找,何必舍近求远的去什么大宗?

思及此,张不二道:“其实我想进迟家,好在有生之年时候去鬼域闯一闯。但迟家择徒太严格,没个十年二十年的,估计也进不去,所以师父您就勉为其难,再教我几年吧。”

迟槿:“……呵呵。”

师徒俩一路插科打诨,眼看翻过一个坡就要到下一个城镇了,路旁突然窜出来许多山贼。

刚刚还在心里腹诽说连续五年都没遇上打劫的张不二无语。但想到他们现在骑着的骡子和驴,便以为他们是要劫这两头四脚动物。

但对面的头头模样的人却一脸奸||淫的扫一眼张不二,转而对迟槿威胁道:“老家伙,”那人指着戴着中年人面具的迟槿,“把你屁股下面的骡子和这位小公子留下,我还可以饶你一命。”

迟槿听了,挑了挑眉:“敢问各位壮士留我这徒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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