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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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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一开始的时候还好些,然而到了后来时间越久,矛盾越发凸显,到了谢琼婴出生之后长宁心绪越发不平稳,二人三天两头就要吵一架,最严重的一次谢沉还闹了和离,末了还是长宁哭到了皇太后的跟前才了却此事。

宋殊眠看向了对面的谢琼霖和明氏。

每年里来来回回吵得也就是这些,二人的表情似乎习以为常,而外头的丫鬟们也只都低垂着头。

转头看向谢琼婴,他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不耐,他揉了揉太阳穴,片刻后出声打断道:“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,我说了就是了。”几人都看向了他,谢沉得了此话也不再跟长宁掰扯了,只是问他,“那你何时进宫?”

谢琼婴只道:“皇祖母病好了总归会唤我进宫的,只是我说了舅舅也不一定会听啊。”

谢沉当机立断道:“不听就去求皇太后。”

这谢沉真就和那太子妃想到了一头去了。

长宁拍桌怒道:“谢沉!”那声音就像是从喉里头迸发出来的一样,俨然气极。

别人不顾自己的儿子死活便罢了,给他寻麻烦事,他这个当爹的竟然还敢说出这种话。

谢沉知道自己有些过了,还想说些什么,然转头却见谢琼婴起身往外去了,他急急对宋殊眠说道:“老三媳妇,你跟着去看看,同他说我不是有意说这话的,真若是不成就罢了。”

宋殊眠得了吩咐,哪里还敢耽搁,只追了出去。

她一边追着谢琼婴心里头一边思索,国公爷这父亲当的也真是奇怪,为了侄子宁愿委屈自己的儿子去求情。或许在谢沉这个父亲的心中谢琼婴不过是一纨绔罢了,挨上几句骂也不会如何。

她摇了摇头,自己又何苦为谢琼婴想这些,他如今这样国公爷没抽死他都是好的了。

二人一前一后走在廊庑之下,宋殊眠寻摸着时机开口说话,未料及本还大步流星走着的谢琼婴突然停了脚步,宋殊眠一时不察直愣愣地撞上了他的背。

谢琼婴生得精瘦,宋殊眠未收住腿竟被撞得连连倒退了几步。她撞得疼了,眼眶之中迅速雾气升腾,双手捂着鼻子,只剩下一双眼睛瞪着谢琼婴,像是在无声地谴责。

纤纤玉手捂在脸上,只露出一双泪眼朦胧的杏眼,这副模样谁看了不心疼。

然谢琼婴却没有一丝愧疚之心,反而讥讽道:“脑子里想些别的东西,走路也不看路,这遭纯属活该。”

谢琼婴这人说话,真的很难听。

宋殊眠气得大脑一片火热,方欲争上两句,却只觉掌心一片温热,竟就直直地叫这人气出了鼻血。

她仰了头去,伸手想从怀中掏帕子,然手上却又沾了血唯恐沾了衣服上面叫旁人看了害怕,一时之间手足无措。

偏偏方才追得及,此刻这处又只有二人。

谢琼婴见宋殊眠被气成这样也愣了一下,虽嘴里头嘀咕着人小气性大,却还是从怀中掏出了手帕递到她的手上。

他扯着她去廊庑旁的长凳坐下,本血都差不多止住了,他又来问了一句,“至于气成这样吗。”

宋殊眠两眼翻白,那血又开始咕咚咕咚冒了出来,她捂着帕子闷闷说道:“你先不说话成吗?”

谢琼婴见那帕子都快染满了血,终于好心地闭上了嘴,二人一时无话,就这样并肩坐在廊庑之下,远远看去,若是没有方才那事,少男少女此刻看着好不和谐美好。

许久,宋殊眠终于撂下了帕子,除了鼻尖翻红也见不得什么异样。

谢琼婴见她没事了才问道:“谁叫你出来追我?”

“父亲。”

谢琼婴猜到了,他点了点头,等着宋殊眠继续说下去。

宋殊眠将方才国公爷谢沉的话转述给了谢琼婴,然他听了这话脸上却不见有什么神情,只是一片淡漠。

宋殊眠想了许久还是问道:“所以你昨天是知道皇太子殿下有事相求于你,然后便拉上了我?”

谢琼婴瞥了她一眼,靠在了旁边的柱子上,“昨个儿不是你自己先开的口吗?怎么就成了我拉你了,况说就算拉上了你挡了昨天那一回,有用吗?”

就算今天国公爷不找他,过几日皇太子自然也会再找上门来。

他看了远处,凉凉说道:“有些事情就是注定好了的,你想躲也躲不开的。”

他像是在说皇太子一事,却又像是在说别的事情。

他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宋殊眠,目光幽深,叫宋殊眠猜不透其心绪,“徐彦舟没有教过你吗?老庄有言:‘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,德之至也’。”

谢琼婴清泠泠的语调似乎是在学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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