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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代数数论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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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旁边有蔡远裴这位外行,程诺在前面的讲述自然是尽可能的通俗。 “先生,代数数论正是数论下面的一个重要分支。”程诺借了笔和纸,在上面写写画画:“而数论,跟我们古代华夏文明有着不小的渊源。” 古代数论在研究初期是与几何学交织在一起的。 我们国家最早的数学著作《周髀算经》中有记载,西周人商高知道直角三角形的三边长满足方程x2+y2=z2,并给出此方程组的正整数解(x,y,z)=(3,4,5),这就是初等数论,即用算术方法研究有理数整数性质,包括整数的整除性、同余性、素数、原根、不定方程式等等,是数学中最古老的分支之一。 后来随着数论的发展,代数数论开始逐渐从其中分离出来,直到高斯的《数论研究》提供了更宽广的视野,研究了二次型和分圆域...... 随着讲解的深入,蔡远裴先生开始跟不上节奏,渐渐开始跟不上他们仨人的谈话。 便不停地烧水沏茶,不时再添加些稿纸供他们使用。 不过他反而乐在其中,程诺越厉害,证明他这个伯乐的眼光越好,对学校的发展也是越来越有帮助。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,蔡远裴都是其主要受益人之一。 冯祖勋拿起草稿仔细欣赏,最后由衷赞叹道:“你说你是在希尔布特的《数论报告》上获得的灵感,那可不是一本普通的报告,我对他本人很是向往。” 德国目前还是世界数学中心,而日本的数学主要是向德国学习,因此从日本留学回来的冯祖勋对希尔伯特很是钦佩,在北平大学教材选择和课程设置方面也都是参考德国,学生所学的几份方程论还都是从希尔比特的教义上改编而来。 对于这位大牛,程诺也是充满敬意:“与其说是一本报告,不如说是对一百年来代数数论发展的整理,没有他的贡献,代数数论的发展还得往后推迟。” 秦奋插话,兴奋道:“如此看来,代数数论国际上的研究也没多少,而致远的研究已经走在了前面。” 谈到自身学科方面,程诺很有信心,抿了口茶水说道:“不敢说是领先,只能说比他们多走了几步。” “可有十足把握?”出于稳妥,冯祖勋又询问道:“日前跟日本的一些同学交流,他们对数论研究有些进展,不知道是不是代数数论方面。” “正是这方面。” “啊,这样岂不是他们也可能走在前面。”冯祖勋有些担忧:“他们数学研究比我们起步早,两国数学的整体差距一直是比较明显。” 程诺心说,我拿的就是他们未来几年后的成果,当然是知道目前是领先于他们了。 于是从随身包里拿出投递稿子的初版,递给冯祖勋。 “学长你请看,这是我今日刚往美利坚合众国《数学年鉴》投递的稿子,里面就是我最新的成果——类域论。” 接过稿子,冯祖勋和秦奋二人围在一起,认真细读。 这时候蔡远裴也想跟着凑热闹,但大眼一瞥,发现都是些数字和符号,看都看不懂,立马失去了兴趣。 背过手又拿起茶壶,小声说道:“是喝龙井还是普洱呢,算了,上了年纪冬天还是喝些红茶吧。” 说完话,悠哉悠哉的翻存货去了。 俩人本身对数论就有研究,所以上手代数数论就容易很多,时不时还要与旁边的程诺交谈两句。 稿子越看越快,身子越看越热,脸越看越红,一气看完只觉得浑身舒爽,暖气洋洋。 最后秦奋直接忍不住跳起来,双手紧紧拉住程诺:“致远,告诉我,这是你写的,一定是你写的。” “师兄,是我写的,目前只有我们在座的见过这份稿子。” 听到这里,秦奋彻底控制不住情绪,紧紧搂住程诺,眼泪情不自禁留下来,嘴里不停地重复:“致远啊致远,你真是我的好师弟......” 这时候沏茶回来的蔡远裴看到这一幕,饶是见多识广也不禁呆住。 “景阳你这是怎么了?先放开致远坐下慢慢说。” 冯祖勋内敛一些,只是眼眶微红,解释道:“我能理解景阳,主要是致远这篇文章作用太大了,蔡公你可知道倘若发表出去,意味着什么吗?” 看到对方郑重其事的样子,蔡远裴也知道了重要性,迅速把茶壶放下,询问道:“汉叔请将。” “意味着我们不仅解开了尘封半个世纪的数学难题克罗内克青春之梦,还在代数数论方面领先了世界,最重要的是我们北平大学可能在数学界开辟一个新学科!” 自清末以来,国贫民弱,列强轮番侵辱,国内动乱不休,想睁眼看看世界,发现早已被人家甩的远远地。 落后就要挨打,愚昧就要被欺。 这些年在外求学的学子,哪一个不被洋人欺过骂过,又有谁能说他没遭受过白眼。 但他们一个个前赴后继去学习,再回到这个满目疮痍的家,不就是为了带回新知识新文化,为他谋求一份希望,早日让她变得更好,恢复往日荣光。 为了更好的追上人家自然科学的步伐,极端者甚至提出废除汉字,全面使用拉丁文,来与西方接轨。 虽已现在的眼光看,完全比具备参考价值。 但从侧面看,足以知道他们对追赶西方科学的渴望。 如今程诺告诉他们,不仅可能追赶上了,还超越了这些高鼻梁,跨步来到开宗立派的地步。 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,如何能不让冯祖勋他们激动。 众人皆知蔡远裴对文科很重视,聘请了很多国学大师。 实际上,在蔡远裴心里数学也占据着相当大的分量。 在后面北平大学数学门改为系的时候,校评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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